18 回到首都

［那麼我們要走囉，多保重拉，雷德。］歐德拍了拍紅的肩膀。
［那個，還會再見面吧！歐德哥，還有安布希大哥也是。］
歐德露出一抹微笑背著陽光顯的不太明顯，［嗯，會的，終究會見到面的。］










紅看著歐德與禎漸漸走遠的身影，終於消失在人群中。
為何在自己熟悉的黃昏城，反而感到寂寞呢？
熟悉的店家、街道、人潮與商人們吆喝聲，
卻因為少了矮人的抱怨跟坎德人的惹事生非，
變的像是海市蜃樓一樣那般一點都不真實。

小勵緹早些時候跟大家個打過招呼就先離開了，
說是自己有些急事也該去趕緊去辦一辦了，畢竟是攸關生活阿。

又是自己一個人了，
明明之前也是一個人而已，為什麼感受如此不同。

一個人在街道上漫無目的走著的紅，想了想自己應該先去什麼地方。
還不是完全的一個人，還有一些纏在身上的東西，
如果不先解決掉，就只是孤身但不自由的一個人。
還有點小事，必須處理一下。

猶豫了一下，原本往南走的腳步停下了，
決定還是轉身往北邊的市中心走去。


＊＊＊＊＊＊＊



富麗堂皇極度寬敞的大廳，讓人甚至懷疑是國家宴會廳，
但對主人來說，就是他家的客廳而已，其他什麼也不是。
這是他從小到大生長的客廳，這種奢華程度是理所當然的，
而其他來訪的客人也都一直都是理所當然的這麼認為。

維克*69遲早也會成為這個客廳的主人，
這個自從爺爺就傳承下來的豪宅，未來也將成為他的住所。
攤坐在極其高級的鹿皮沙發上，維克手上的紅酒一瓶就要一千金點。
他的體型高大，當然體重也不遑多讓，
但高大的身材令他即便肥胖也不至於到極其臃腫。

今天的客人似乎不如想像的多，另一位就坐在對面的單人座。
同樣也是寬敞舒適的座椅，兩邊的扶手精緻之餘，還可供擺放杯盤。
來訪的客人穿著正式的軍便服，但年齡的痕跡也無情的顯露在他身上，
比高大的維克稍矮一點，完全不下於他的肚腩撐的軍便服一點也正式不起來。
但是其手臂那鬆弛的肌肉還是與維克純正的贅肉有所分辨度，
不難看出艾爾柏*70年輕時也是有過混身肌肉的時候。

［維克，今天奈夫跟其他人沒有來嗎？］艾爾柏似乎預期應該不只他一人。
［奈夫似乎有事不能來，大概是陪傑利去了。］維克仍然只盯著他的紅酒。
［不過艾薩克晚點會到，似乎已經在路上了。］維克補充道。
［唔，艾薩克阿，我還是不喜歡那小夥子。］艾爾柏一邊整理鬍子一邊說道，
［太年輕又猖狂了，仗著提理斯法家的名號就自大起來了。］

［哼哼，不是吧，艾爾柏，你討厭他是因為怕他吧？］
艾爾柏臉色變的有點難看，凝重的看著維克。
［我也怕他，並不是提里斯法家的名號，而是因為他能善用其名號做很多事。］
［所以我討厭他，政治就是這樣，越厲害的人越擅長小動作。］
維克把杯中的高級紅酒一飲而盡，艾爾柏拿起酒瓶很客氣的幫維克倒酒。

［不過他一定也討厭我，因為我也擅長政治，而且比他擅長。如果他今天不是這麼年輕，
而是跟我一樣閱歷豐富，有闖蕩政壇多年的經驗，或許能與我一搏。］

［可惜，他沒有。］維克舉杯邀請艾爾柏乾杯，兩個人露出微笑一飲而盡。



［少爺，提里斯法先生來了。］門口剛敲門示意的女僕說明了話中人到了。

［好的，快請他進來。］維克對女僕友善的示意請客人進來。
［他也是聰明人，知道終究不能違逆我們，瞧他這不是還來巴著當我的副手嗎？］


兩個人又各倒了一杯酒，並且也先幫第三個杯子倒好酒。
［這不是吾友艾薩克嗎，歡迎，歡迎～］

兩個人已經等不及的將第三杯美酒拿給剛到門口的艾薩克，
大家稱兄道弟的，艾薩克也畢恭畢敬對待兩位長輩。
三個人好是愉快的坐下聊起各種事，滿臉盡是愉悅。


但是，這就是政治，不管吞了多少酒，肚子裡的真心話依然不會出來半句。


＊＊＊＊＊＊＊


感覺隔了好久，短短的一段時間遇到太多人，發生太多事。
紅終於回到黃昏，看看手中的卡特拿刀，甚至覺得不真實。
不過不管如何，他決定先去找自己信蜂的朋友，也可以說是他僅有的朋友。
到了信蜂黃昏總部，他在任務公告區環視周圍四處搜尋，都找不到朋友的身影。

就在這時，一個手掌突然一股腦的抓著他的頭，盡情的弄亂他的頭髮。
［馬可！波羅！胖恩！］紅轉身馬上看到熟悉的身影。

［哈哈，好久不見拉，你這死小子跑哪去了。］
馬可，有著一頭亂亂的棕髮，四個人中體格最好的，也是最帥氣最有男人味的。
雖然都是青少年，但年紀最大的馬可給人隊長的感覺。

［對阿，消失那麼久，我們都怕你掛了呢～］
波羅，比紅大一歲，普通的黑髮不長也不短，不直也不捲，
跟紅一樣也是個平凡的窮苦孤兒，臉上有些雀斑是其特點。
跟馬可一樣性格開朗，都是負責炒熱氣氛的傢伙。

［總而言之，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。（嚼嚼）］
胖恩，碰巧的跟名字有些穩和，是四個人之中最胖的，
手裡總是不乏拿著麵包或是點心在吃，吃飯時也都默默的吃下許多食物。
總是帶個帽子，沉穩安靜的不與人爭的好好先生，跟紅同年齡，
兩個人都是比較被動安靜的人，剛好與馬可、波羅互補。


［既然你終於回來了，那就找個地方坐下來喝一杯吧。］
馬可笑的可開心了，催促大家趕緊移動到咖啡街上去。


＊＊＊＊＊＊＊



［所以，這次的報酬你還沒拿？］馬可露出吃驚的表情。

［嗯，總之遇到了不少事情，時間也拖晚了。所以也想向你們打聽委託方那邊有沒有
情報。］紅一邊喝著熱可可，一邊詢問大家知道的情報。

［嗯～阿提斯酒吧，很少去那邊呢，沒有在那邊與委託人碰頭過。］
［是阿，你是跟哪個蕊頭*71接的？］波羅忽然提問。

［阿哈哈，其實我根本不認識他，只是路過被找過去問的。］紅傻笑的有點不好意思。
其他三個人不是用不可思議，就是用這傢伙肯定神經很大條的表情看著他。

［你能活著還真是幸運阿。。。］

［哈哈，是阿，還真的差點就要掛了呢。。。］

［不過，金屬翅還留著。因為最後一封信，收信人說是被調包了，就在那邊除翅了。］
［隨後，就是一連串不可置信的經過吧。］紅說的時候自己都不太敢相信，
經歷了那麼多事。

三個人不停的提問，紅也不斷的講述著這段時間的冒險與經過，
時間就這樣不知不覺得經過了。
等天色黑了，故事說的差不多大家也累了，就準備回蜂巢休息。

但這件事終究是擱在紅的心頭上，紅還是藉故脫隊想去走一趟看看也好。
大家攔不住他，馬可鄭重的告訴他，千萬不可以亂來，
一句話都不要講，進去看一圈解了好奇心就趕緊回來。
做信蜂的，嚴格說起來就是專門傳遞各種大大小小的秘密，
好奇心卡在心頭極癢難耐的經驗大家都有。
馬可只希望紅能趕緊解了心頭之癢就回來，千萬不要被好奇心害死了，
這一行有太多人因此喪命了。
紅答應了以後，快步的前往阿提斯酒吧，自己也希望快去快回。
只要去逛一圈，了了心頭的結，就終於自由了。
紅內心是真心的這麼希望的。


＊＊＊＊＊＊＊


［嗯～黃昏的晚上還是有點冷呢？］

說話的人是一頭紅褐長髮卡特蓮娜，要說不自然的地方，
比起晚上穿的那麼少連斗篷都沒有的在吹風，不如說正坐著的地方更令人不解。
一身標準皮褲與短袖皮背心、皮夾克，身上能放的地方都擺滿小型飛刀，
正坐在暗巷裡邊上的建築物二樓窗緣上，無聊的盯著斜對面的酒吧。

［唉唉，好想待在佛克斯旅店睡大覺，要不是那傢伙在的話。］
［算了，意外看到有趣的熟人到了有趣的地方，觀察一下也好。］

［嗯？］卡特注意到有個好像有些熟悉的身影又走進了阿提斯酒吧，
［好像是跟艾格大叔一伙的傢伙吧，是約好的嗎？還是。］

［哼～］卡特露出饒富興趣的微笑，一個瞬間就閃身瞬步到了小巷的平地上，
巧妙的躲在背光的陰影處，更近的觀察酒吧的狀況。


＊＊＊＊＊＊＊


紅默默的就推開酒吧的門，盡可能毫無存在感的進入，
要說唯一的疏忽，大概就是他身上的卡特拿刀，多少還算是比較顯眼的物品。
不過真要說，完全無害的一個１８歲小子就這麼自然的走進來，反而也很不自然。

紅進入酒吧後，先趕緊的盡可能不明顯的掃過酒吧一遍，
然後最好就點杯經典飲料之類的，當做特地來品嘗的客人喝完就趕緊走了。

但是一個意外的身影被他發現了，是小勵緹！
他看到小勵緹在靠吧檯最後方的彎角位置，而且表情有些凝重，還是吃驚。
紅還沒搞清楚全盤的狀況，但是看到小勵緹，心裡的興奮無法壓抑，
就這麼直接走過去跟小勵緹打招呼。

小勵緹在紅靠近的時候查覺到他，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，接著又略顯尷尬。
［哈囉～小勵緹，你也在這阿。］紅完全沒有戒心就這麼上前搭訕了。

［阿，呵哈，對阿。唉！這是雷德，我的好朋友拉～］小勵緹趕緊裝開心的問好，
［哈哈你怎麼在這，好巧喔～～］一邊說著趕緊把紅拉離開那個區域，
往吧檯中間的酒保那過去。

［老闆～來兩杯Ｂ５４～］小勵緹跟酒吧老闆點完後，馬上低聲的跟紅說。
［你怎麼會在這邊！待會喝完，假裝只是路過的好朋友，趕快離開！］

紅非常不解的看著小勵緹，一臉疑惑。心裡想，不是本來就這樣嗎。。。
這時候紅才注意到剛剛跟小勵緹對話的人正看著他，
都忘了原本小勵緹在跟那兩個黑大衣的男子講話，嗯？
其中一個人，死盯著紅，那個人好眼熟阿。

一瞬間，兩邊同時發覺重要的事，而且因為對看對方的眼神，
兩邊也同時知道對方發現了這件事。
黑衣男子一個健步上前瞬間縮短與紅的距離，紅在一看到男子動的瞬間身體就反應了。
那是身為動物與人類的本能，有突然向自己移動的東西，常常是危險跟補食者。
而今天紅可真的感謝這個本能，他還沒完全回神的時候，身體已經往門外跑了。

［挨！怎麼回事阿！］留下完全還沒反應過來傻掉的小勵緹，兩人已衝出酒吧。



黑衣人想起來了，那是他之前委託的信蜂，想說怎麼還沒回來，這終於出現了。
不過，他知道的太多了，根據從小勵緹得到的情報，除掉比較方便！
前面跑的小信蜂雖然很賣力，爆發力跟體力好像也不錯。
不過，這種慌張逃命的節奏可撐不了多久阿，小鬼！再過五分鐘你就死定了。

似乎根本用不到五分鐘，只見前面的小身影越來越近，差不多可以伸手了。
嗯？好像撞到蟲子了嗎，脖子癢癢的阿，怎麼身體好像慢了一步。
眼前的身影越來越遠，黑衣男還在納悶為什麼會追不上，這沒道理阿。
接著就是眼前一嘿，直挺挺的就這麼趴倒在地上，鮮血從他的喉嚨就這麼散成血池。


＊＊＊＊＊＊＊


紅死命的奔跑，現在仍然感覺死亡就在背後跟著他，只能死命的跑。
眼前忽然出現一道身影，他一點都不在意，只想繞過逃離背後的死亡。

接下來卻是兩腿一軟，前面的身影雙瞳散發出死亡的氣息，紅本能的停下。
［死亡現在不在背後，是。前。面。喔。］卡特蓮娜戲弄的跟紅這麼說，
［阿，不過後面的確實的是已經死亡沒錯。］
卡特蓮娜一把就抓起紅的手，把他從地上拉起來。
［走吧，雖然我解決掉了，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，今晚你就來幫我打發時間吧。］
從說出第一句話的時候，卡特就已經把殺氣收起，用一般２５歲女孩的口吻跟紅講話。

［妳不是？］紅今天經歷太多了，死亡一下在後一下在前，無法鎮定也是自然的。

［嗯？我是艾格叔叔的女兒喔，這是我們的秘密，不可以說出去喔。好嗎？］
紅只能微微點點頭，他根本是在完全狀況外。
［很好～乖孩子。］卡特摸摸他的頭，［我有很多事情想問你呢。］
［原本想問那個小妹妹的，不過看起來是很難問到什麼，你出現真是太幸運了。］

卡特蓮娜拉著紅轉進小巷，穿過幾個巷子跟大街後，來到城鎮的西南邊上。
卡特就下塌在這的佛克斯旅店，佛克斯指的是傳說中的暗殺者佛克斯，
而來這下塌的旅客通常都是各種高手與黑暗中的人物。
這間旅店的最大宗旨就是誰都不准對誰動手，就像停戰區一樣，
即便是高手也希望有個盡可能稍微放鬆休息的旅店。
當然還是有人會不受控制的動手，所以第二條規定就是，只要有人動手，
其他所有在場的人必須馬上誅殺該人。


［進去吧，這間旅店對我來說真是綠洲，沒有比這更安全的地方了。］
卡特蓮娜推著紅進入旅店，跟老闆打聲招呼就要上二樓了。

才剛在門口的時候，角落的客人就惡狠狠的盯著卡特蓮娜，
並且馬上站起來對卡特宣戰也不管正坐他旁邊的大客人。

［妳！還要躲到什麼時候，快點跟我決鬥吧。］

說話的是一名男子，全身披裹的是深海藍與黑色搭配的寬鬆服飾，
外面在套上一大件仿佛是危險人物的基本配備的大黑色披風與兜帽。
另外特別的是，他的腰間也攜帶著一把卡特拿刀，似乎比紅的又更長一點點。

卡特蓮娜一臉無奈的不想理他，繼續拉著紅往樓梯走去。

［。。。你這麼愛跟人決鬥嗎，我聽說你挺低調的阿。］
一旁年紀輕輕的同桌男子，穿著一看就知道是高檔跟有地位的華服，
但是不至於妨礙基本行動。

［我不欺負弱者，但是每年總有技癢難耐的時候，碰到實力相當的強者更是難以忍耐！］

［好好。。。那我們談的價碼。］

［我不在乎多少金點，那種東西每個人都給的起，算不上是價碼只是基本。］

年輕男子跟卡特一樣一臉無奈的看著這頑固任性的男人，可能同病相憐，
男子轉身想跟卡特致意打聲招呼，表示大家都是受害者。

［唉呦，］正轉過身對卡特揮手的時候，男子不經意的小驚喜了一下。

［吶，如果讓你能對那女的動手呢？］

［成交！］

［那位貌美危險的女性請留步！］男子馬上起身對卡特大喊，
［可否請您賞臉跟我的朋友比試一下呢？］

卡特饒富趣味的看著年輕男性，似乎跟自己差不多年齡呢。
［你們這邊的人真有趣阿，特地來不能決鬥的地方找人決鬥。］卡特微笑的回應，
［嗯～是帥哥呢，不過我今晚已經有預定了喔，我們下次在約吧。當然，我對你也是很有興趣喔，這位小哥。］

［是你逼我的阿，沙魯特桑德第１８精銳部隊指揮官，卡特蓮娜！］
年輕男子意外的道出應該沒人知道的卡特的身分，
［老闆，旅店規定應該不包含岡瓦那大陸以外的敵國吧，這可是國家安全等級的問題喔。］

只見老闆一臉茫然疑惑，似乎很困擾這問題，這張著口不知道該說什麼，
旁邊的帶刀男子已經慢慢的走上前去了。

［好小子。。。艾薩克。提里斯法，我跟你約好下次一定會找你的！］
卡特蓮娜拉著紅趕緊就上二樓，【瘋刀】也追了上去。

［那當然，我會一直恭候大駕的。］留下的艾薩克很有禮貌的一個人對空氣說了這句話。


＊＊＊＊＊＊＊


叩、叩、叩。

［好了嗎？我要破門而入了喔。］瘋刀在外面已經等不及了。

［給女性一點尊重阿，總得給我點時間準備吧。］卡特還是想盡可能拖延時間，
索性瘋刀也是怪人，就真的在門口等了下去。
不過那是因為他察覺的到人有沒有離開，也有自信玩追擊戰，
只要得到最重要的出手權，其他技術上的問題一切好說。
雖然看起來吊兒啷噹，但是卻意外的紳士，很注重規矩跟禮數，完全就是自信的表現。

［這個，你拿著去找艾格叔叔。不對，那邊也很危險。］
卡特蓮娜邊說邊從胸部裡掏出一個小項鍊給紅，但是紅的臉已經紅到不知道哪去了。
［去找驢耳也行，盡量在聖菲佛特或是培根鎮、安納斯港躲在人群中。］
紅收下項鍊，慎重的將它放進衣服的暗袋裡。

［不幸中的大幸。。。那傢伙挺紳士的，待會我會送你下去，你一到就跑！
盡可能的跑出城往南邊跑或是搭車離開，可以嗎？］

紅沒有選擇，只能繼續逃亡，今天到底還要逃多久？
應該問，今天真的活的下來嗎。


打開窗戶，卡特帶著紅一個瞬步到了地面，紅趕緊拔腿就跑，
卡特則是無奈的拔出雙短刀一邊移動離旅店遠一點。

瘋刀在他們離開房間那瞬間就認定是決鬥開始，直接拔刀破門，
接著一手扶著窗緣躍出，就這麼在屋頂與牆壁上疾跑了一段距離才回到路上。
卡特看距離被拉近的差不多，也距離旅店一段距離，靠城牆也不會太遠，
是預計沒有更好的應戰點了，只能開打不能再背對對手了。
看來兩邊都認定實力相當，陪他打上一場就趕緊撤退吧。






夜晚的黃昏城邊，傳來陣陣的刀鳴聲，一邊移動，持續了好久一陣子才終於結束。


--

*69 維克。連恩(Vic Lien)
      連恩家富三代，正準備選首都黃昏市市領導，艾薩克預計為他的副領導。
      選舉勝卷在外，且是市議會提名與投票，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。

*70 艾爾柏。包溫(Elbow Bowen)
      現為黃昏四大軍團，第二軍團軍團長，再過不久就要晉升軍團長領導，
      填補現在軍團長領導退休的缺。

*71 信蜂習慣稱地下委託人為蕊頭。